冬虫夏草,三人行必有我老师_第二章:一株草的贵族生活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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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:一株草的贵族生活 (第1/2页)

    仙人说:修行之道,从苦中来。

    可夏草怀疑,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剧本。

    打从被君忘生收徒那日起,他的生活——不,是草生,便直线升级成了仙山少爷等级的待遇。

    每日清晨,岳遥会准时为他送来仙茶灵果,还有那套被称为「晨课」的早修课程:不是练拳,也不是炼丹,而是——沐灵气、闻琴音、做吐纳。

    他现在住在清华院主殿西侧的「草观」,小巧JiNg致,满园皆是灵草仙植,据说都是仙尊亲手移栽,只为让他不「思乡」。夏草第一次走出草观,差点当场落泪:这些草的灵识居然都还活着,一见他就齐声喊「老大」……

    「你这命真是b药鼎还金贵。」岳遥难得说句冷笑话,边为他修剪袖口边吐槽。

    夏草现在已能维持一个「人形」的稳定灵T,虽然依旧半透明,走起路来偶尔还会漂浮,但好歹有了四肢与五官,看上去b刚化形那会儿自然多了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,脸还没完全长好。

    君忘生说那是因为他的草灵尚未稳固,等修为到了炼气五层,自会凝颜。

    「师尊说得那麽玄妙,但我总觉得……」夏草望着铜镜中那张若隐若现、五官模糊的脸,「是不是在演半成品AI建模?」

    岳遥听不懂这句,只默默将他披风拉好,顺手递来一枚玉佩。

    「这是无忧佩,仙尊让你戴着。有人敢动你,就会被直接传送到忘尘山门外,被雷劈三次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这是护身符还是防狼装置?」

    「你可以两个都当。」

    夏草乾笑两声,总觉得这师兄的嘴毒得很不单纯。

    不过这种贵族式修行生活的确让他有些飘。他每天除了打坐修灵气,就是听君忘生讲道。讲得不算长,但字字珠玑。有时是一段草木生息、有时是YyAn运转、有时却是……人间情Ai。

    「万物有情,方能化灵。草木尤甚。」

    这是君忘生的原话。每次说这话时,他的眼神都会在夏草身上多停一瞬,轻而淡,却让夏草忍不住心口发紧。

    这种「注视感」从第一天起就没少过。

    还有另一个问题,也从那天起就跟着他的草生一起升级。

    那便是——京城风流医者,白霁云。

    那人第一次出现是在夏草凝形的第十日。

    当时草观中刚开了第三朵火灵莲,仙尊正在池边替他施针引气,针未落,便听得殿外传来轻浮却带磁X的男声:「忘生兄,好久不见。这次说什麽也得让我替你这小徒诊一诊脉,我这医术可是——独步三界。」

    夏草只觉得背後一凉,还未反应过来,一道银白人影已破空而入,姿态轻盈如鹤,手中玉扇轻摇,身後是漫天药香。

    「这就是你那草宝宝?」

    白霁云语带笑意,一眼落在夏草身上,眸中亮得像捉到了千年灵芝。

    「人形化得不错嘛……虽然脸还欠点火候,不过嘛——」

    他话没说完,夏草就已飘到君忘生身後,目光防备如初生小兽。

    白霁云见状倒不恼,只笑:「这麽害羞?没事,我温柔得很。」

    说完他竟然真开始替夏草把脉。手指贴上灵T的腕部,不知用了什麽术法,竟穿透灵光,准确抓住了他T内草灵脉动。

    「灵气活泼,脉象偏温,草X纯yAn……但这草的魂,好像不是这世的。」

    白霁云的笑意微收,目光变得锐利。

    君忘生声音淡淡地响起:「你来把脉,还是来探魂?」

    「我这叫医者之责。」

    「你若再探一步,便不必出这清华院了。」

    两人间的气氛瞬间一紧。

    夏草吓得缩了缩。他怎麽都想不到,自己刚被收徒没几日,就牵扯出这麽两个恐怖存在对峙——一个是高冷偏执的仙尊师父,一个是笑里藏刀的大夫前辈,两人话语中火药味十足,却又像……认识已久?

    白霁云倒也不恼,退了一步,笑容又浮上脸:「罢了,我不查就是。反正——」他看向夏草时,语气忽然温柔了几分,「你有事,来找我,我是天下最懂草的男人。」

    夏草:「……」你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哪里怪怪的。

    白霁云走後,夏草忍不住问君忘生:「他是谁啊?」

    「白霁云,神医世家之子,现任京城第一医馆归仁堂堂主。医术通神,脾X……不通人情。」

    「我怎麽觉得他对我特别有兴趣?」

    君忘生垂眸替他调气,语气淡淡:「他喜欢稀奇之物。你,是他目前见过最稀奇的一株草。」

    夏草翻了个白眼,心道:我成草是我愿意的吗?

    可从那日後,白霁云几乎日日上门——名义是诊脉,其实是SaO扰。

    他会送来各种奇奇怪怪的草用护肤品,什麽「冰玉花露」、「灵芝面膜」、「蟠桃香膏」……说是要帮夏草「保叶nEnG颜」。

    还会盯着他的草叶角度评论:「今天这叶翘得不错,有活力!」「这片有点h,要补灵Ye。」

    最让夏草气得抓狂的一次,是他竟然提出要帮他「除草根螟虫」——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。

    「你以为我是茄苳树吗!?」

    夏草差点一脚踹了他出去。

    可白霁云不仅不怒,反而笑得更开:「哎呀,会生气就对了,有草味儿了。」

    夏草气得差点炸毛,偏偏每次报告给师尊,君忘生只是淡淡一句:「你若不喜,便施术将他逐出去。」

    但偏偏——

    夏草每次都没真的动手。

    他总觉得,白霁云虽然嘴欠又花,但……好像对他,真的不是单纯在闹。

    而且每次诊脉时,他的手总是温的,语气总是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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