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02 (第2/2页)

没让他们得逞。

    为避那些记者，齐林站远些。一个男人匆忙而来，经过齐林时愣了一下脚步才再往记者群里去。

    「凤仪呢？」男人向一个方才高凤仪打过招呼的记者发问。

    齐林猜想男人与记者同是高凤仪的同事。

    那人是冯绍哲。他的焦急程度并没有完全显现在表情上，微细地铺陈於肢T动作间。

    成熟斯文的脸孔上一架金边细框眼镜，遮掩不了一份不知为沧桑抑或疲惫所致的愁郁，浓烈而饱满……令齐林忆起林丞丰形容福钻的辞汇。看着，齐林不知怎地羡慕起拥有此般眼神的男人。

    「冯编，凤仪进去已经好一段时间，应该快出来了……」

    「她怎麽会牵扯到这件事？」

    「听说Si者家里找到她的名片……」

    「这样就要找她！警察会不会太小题大作！我找报社的法律顾问过来……」

    「不用了，大名鼎鼎的卢大律师也在里头，凤仪吃不了亏的。」

    「谁找来卢律师？」

    与冯绍哲对谈的记者音量陡降并窃窃望向齐林。

    冯绍哲也随记者的眼光探去。

    对上，直觉X的锐利，亦是直觉X的防卫……是敌意，齐林接收到了。但素昧平生为何存敌意……

    记者群的SaO动中止两人的对视，两名齐林的保安人员上前挡阻记者让高凤仪及律师方便走路。

    「凤仪！」

    冯绍哲喊着，听着了，也回眸一眼，高凤仪的脚步却得跟从保安人员往齐林所在前进。

    保安人员尽责地迅速让两人回到车上、离开。

    「你的脸sE很差，还好吗？」

    上车前，卢律师大略向齐林说明，警方在吴玉玲衣服口袋找到张高凤仪的名片，因她的身份为记者，请来高凤仪只是协助调查吴玉玲是否与人结怨。而侦讯中，高凤仪提出关於命案的问题b警方的问话还多。

    高凤仪能想像自己目前脸sE苍白如纸的样子，却无心思顾及。

    「她Si得好惨，被刀刺杀，流血过多而Si。凶手很过份，她Si了还……割开她的腿肚。警察说，凶手用刀子在她腿上的伤口挖呀挖的，好像……想挖出什麽……」喉头乾涩，当作声音发颤的理由。「她的房里到处是她的血，因为凶手在她Si後才开始翻箱倒柜，染血的手弄得到处都是血淋淋的……和一具屍T同处一室可能达数小时以上，凶手既冷血又无情……」

    高凤仪电脑里的一篇就报导〈镶嵌钻石的屍T〉让齐林忆及，「就像纪成良Si後那样吗？凶手以为吴玉玲将福钻藏在r0U身里……」

    「不要说了！」不止语调，高凤仪感到自己浑身都抖着。

    逐渐减低速度，齐林将车停靠路边。

    「对不起，我……」汽车引擎的休憩似乎使高凤仪能冷静下来，「没事了。」

    望着她，齐林的脑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──她、楚云明、林丞丰，还有所有相关福钻的对话与资讯一GU脑儿攀上思绪。「事情的发展超乎我们的意料。……你告诉警方了吗？」

    摇头，她知道齐林说的是她与吴玉玲皆遭车撞的事。

    看着齐林，他的稳定使她想要依赖。「怎麽办？」

    他抚上她的脸颊，苍白的温度必然地冰凉着。

    「我并不认为我被车撞和事件有关，那只是个意外。但有些事，我没有告诉警察，也没……告诉你……」

    「不要紧，现在也无法证实吴玉玲的Si一定与福钻有关连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……」一缕恐惧正由她心底冒出。

    「别怕，我会陪着你。」搂住她双肩，齐林让她依在x膛。「想说什麽？」

    她松开他的手，「等我弄清楚再跟你说。」

    「既然你想要说，我现在就要知道。」

    他又霸道了。感觉到被命令，高凤仪想说不的能力却没产生出来。

    「好吧，我告诉你……那天，我捡到吴玉玲的皮包。」

    那张脸上是有些委屈的，齐林拍拍她的脸颊，「对不起，我好像吓着你，你告诉我，我该怎麽赔罪才好？」

    齐林又逗起她的笑，却因手机响起蓦地中断。一听铃声便知来电之人为冯绍哲，高凤仪不但失去笑，摆上一脸厌烦。

    此回没关机，只是不接。厌烦之後，换上了疲备的神sE。

    她脸sE的变化，齐林全看在眼里，没说什麽，但已确定了一份素昧平生的敌意所为何来。

    「送我回报社好了。」

    「还是得吃点儿吧……」

    「吃不下，而且我得回去向上头交代。和杀人事件扯上关系，还有……你，我看我下午得跑遍各主管办公室。」

    「好，我现在送你回去，那晚上接你下班……」

    「今天不要了，我再打给你。」

    沉默，弥漫车厢。

    不语，因在思想着各自的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