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在上_楼上月下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

   楼上月下 (第1/2页)

    数日后,一桩震动京畿的消息传入沈复耳中。

    侵占淤田最凶的两个宗室子弟,一个在纵马京郊时“意外”坠崖,一个在狎妓时被当街废了子孙根,家产被勒令捐出用于疏浚河道安置流民。

    手段狠辣果决,不留余地。

    一时间,勋贵噤若寒蝉,侵占的田地迅速被“自愿”清退。

    沈复捏着那份详述案情的密折。

    他困扰半月的事情,就这么被打破了僵局。

    C纵这一切始末的人,是谁。

    这场震动京畿的淤田案并没有彻底平息。

    勋贵宗室们表面噤声,私下却如被T0Ng了窝的马蜂,怨毒四溢。

    这夜,东都最负盛名的“醉仙楼”顶层雅间,珠帘半卷,酒气熏天,熏香也盖不住那GU子腐烂的戾气。

    几个平日里人模人样的宗室子弟和勋贵之后,借着酒劲,将连日来的憋屈,尽数倾泻在那位搅动风云的长公主身上,言辞wUhuI如YG0u翻涌。

    “呸!臭B1a0子!”

    英国公孙子周庆狠狠摔了酒杯,碎片如毒牙四溅,“趁陛下北巡不在东都,竟敢拿我们开刀!那两个蠢货是Si了废了,可这口恶气,老子不把她弄服帖了,名字倒着写!”

    “那公主妖YAnFaNGdANg,听说她男宠换得b衣服还勤,那身子,怕是早被C烂了。”

    旁边一个醉眼朦胧的世子接口,脸上尽是y邪,“怎么着,李王孙也想风流一回,当个一夜驸马?”

    “嘿嘿,谁不想哪,牡丹花下Si,做鬼也风流。”

    “趁她那个皇帝弟弟不在,咱想法子给她扣个帽子。听说,那位中书令一直咬着她不放,看上去要把她往Si里整。”周庆咬牙切齿,眼中凶光毕露,“不如就借刀杀人,杀杀这个长公主的威风。让她看看,看东都的天到底姓谁的姓。”

    语气张狂,若无人之境。

    “什么帽子?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角落里一声淡淡的声音穿透了奢华的云母屏风,落在那处喧嚣。声音微微拖长,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玩味。

    那声音———

    周庆脸上的嚣张凝固,转瞬化为惊疑不定的苍白。

    “谁?!谁在那里!”

    听出是个nV子,胆气似乎又回来一丝,“藏头露尾,好大的胆子!敢管爷们儿的闲事?”

    “胆子?”屏风后的nV声低低地笑了,那笑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感,毫无暖意,“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,敢在这东都的地界上,天子的脚下,妄论这天该姓什么?”

    “姓李?姓周?还是姓王?”

    “报上名来!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!”另一人壮着胆子喊道,正要上前去扯开那碍眼的屏风。

    一双手却更快的钳制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啊!”一声惨叫。

    那红衣身后那道紫衣动作极快,分秒之间,已经将那人制服压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旁人见了,不敢再上前。

    周庆道,“你竟敢动手,你可知道我是谁,我让你在这东都吃不了兜着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是赵珏。”

    我是赵珏。

    四个字,轻飘飘落下。

    却重若千斤。

    屏风后的剪影微微晃动,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。

    “赵珏?哪个赵珏——”

    赵为大梁皇姓,单名一个珏字的,怕是。。

    不会这么巧的吧……

    方才还喧嚣叫骂的几人,脸sE瞬间褪尽血sE,惨白如纸,冷汗涔涔而下,瞬间浸透华贵的锦袍。

    “大梁有几个赵珏呢?”她反问道。

    周庆闻言,更是手一抖,酒壶脱手,“哐当”一声砸在脚边,猩红的酒Ye如血般泼了他满身。

    “听说还有人想当孤的一夜驸马,孤可以给个机会。”?

    李王孙被突然点名,吓得早已瘫软在地。

    她轻笑一声,那笑声清泠悦耳,“怎么着,现在都哑巴了?”

    周庆双腿一软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汗如雨下:“殿、殿下!我等酒后失德,胡言乱语!求殿下恕罪!求殿下开恩啊!”

    他语无l次,拼命磕头,哪里还有刚才嚣张气焰。

    其他人见状,也纷纷跪倒一片,磕头如捣蒜,求饶之声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“这酒啊,确实是个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能助兴,能乱X,也能壮怂人胆。”

    她指尖轻轻点了点面前盛着玉冰烧的琉璃盏,拿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神态悠然自得,仿佛并没有因那些人而破坏了自己的兴致。

    酒香清冽,入口绵长,确实是上好佳品。

    她的怀中,抱着只雪白如初雪的猫儿,纤长如玉笋的手指,带着染了凤仙花汁的嫣红蔻丹,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它光滑的皮毛。

    那动作,轻柔得如同情人的Ai抚,却又带着一种掌控生Si的随意。

    她终于微微抬眸,那双g魂摄魄的凤眼,“可惜啊,有些话,说出来……注定是要掉舌头的。”

    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那几张脸,看着他们脸sE一会煞白,一会青紫。

    她对这些骨子里却烂透了的世家子弟,心中只有厌恶与不屑。

    一群草包。

    虽然她自诩自己不是什么正直纯良的好人,但——

    她的刀锋,可以指向权倾朝野、深不可测的沈复,可以指向犯境敌酋的千军万马,却绝不会,也不屑于,指向手无寸铁的草芥之民。

    可这些勋贵仗着祖辈的权势竟敢霸占田地。

    天子脚下,竟是流民遍地。

    若不是那日被她偶然撞见,不知还得被他们诓骗多久。

    真是荒唐。

    真是可笑。

    这是她下决定处理掉淤田案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之所以没有赶尽杀绝,并非心软,更非顾忌所谓宗室情面。

    因为处理太多,反倒显得她嗜杀无度,落人口实,也容易激起宗室抱团反扑,于稳定不利。

    她的刀,要JiNg准,更要有效。

    以前,她在雍州,管不着,但她回了东都,看见了,就不能任由他们这帮子弟肆意妄为的压榨百姓。

    所以,挑了那两个行事最乖张的J,来了个杀J儆猴。

    本以为两只“J”已经足够让猴群胆寒。

    但今晚看来,效果似乎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