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-3天光 (第1/2页)

    两个星期很快过去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和纪雁约定的周末。

    韩余繁没让萧惜韵知道这件事，免得她又跑过来。虽然他和纪雁之间过於疏离，但这种情况下有其他人在，他反而很难开口直言。

    星期六早上他去了韶末温那里一趟。说不紧张是假的，在那种日子和任何人在一起本来就令他快喘不过气，遑论是纪雁、更遑论是那种话题。

    他几乎是熬到星期日晚上的，有点心不在焉，不过萧惜韵对他这样已经习以为常，也没和韶末温见面，没人发现得了。

    他提早到了餐厅。

    纪雁在约他出来吃饭这点上，除了时间以外其他毫不吝啬，订的都是高级餐厅包厢…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避免人多，他们都不喜欢。

    早到了二十分钟，他原本想着要在外面滑一下手机。但经过柜台时，虽然他表明了在等人，柜台的服务生nV孩还是满脸笑容地说可以先带他进去。

    他最後还是先进了包厢。

    「那麽您需要先点餐吗？」nV孩问：「也可以等人到了再上菜喔。」

    「先不用。」韩余繁想了想，「麻烦帮我倒两杯水，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「没问题！」nV孩笑了下，俐落地倒好两杯水，分别放在他面前和对面的位置，又将手里的黑sE软皮簿递给他，「这是菜单，稍等再来为您点餐。」

    「谢谢。」他垂下眼眸。

    他慢条斯理地翻了几页菜单，又拿起手机看，确定没有纪雁传的消息，那麽她应该能在约定的时间到这边来。

    然而过了二十几分钟，也没有人进来。

    韩余繁垂着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，七点零三分。

    ……或许是路上堵车了？

    他默不作声继续待在原位，直到又过半小时，刚刚那个服务生nV孩才敲了包厢门。

    「要不要先帮您点餐呢？」nV孩笑问：「还是您要继续等人到齐？」

    韩余繁抓起手机看了一眼，还是没有讯息。

    他朝nV孩摇了摇头，「再等等吧，不好意思。你们这边的用餐时间是多久？」

    「您订的这个包厢不限时喔，可以待到十一点休业前。」nV孩说：「那就先不打扰您了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韩余繁感觉时间的每一个节点似乎都被无限拉长，他的思绪几乎已经完全放空，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他好像也只能等下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七点四十八分。

    八点零二分。

    八点二十五分。

    九点十四分。

    九点三十分……

    韩余繁正要拿起手机，就见屏幕亮了一下，一则通知跳出来，是纪雁传的。

    “纪雁：抱歉繁繁，临时有事耽搁了，没来得及给你传讯息。今天我没办法过去了，你应该吃完了吧？早点休息，明天还要上课。”

    “纪雁：抱歉，下次再补你一顿。”

    他的指尖停在半空，最後只让那两则讯息跳成已读。

    摁熄了萤幕，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纪雁当然不会知道他在这里等了两小时，不知道他没点餐，不知道他完全没吃一点东西。

    包厢外头又传来叩门声。

    服务生nV孩进来，这次脸上带着微微迟疑。

    她看着面前的那个男生，他好像一直坐在那里，连位置都没有动过，一样垂着眼眸，淡淡的夜sE混着灯光，将他整个人映得无b苍白。

    「那个……」

    「不好意思，麻烦给我红酒。」那男生微微抬头，礼貌道：「不用上餐了，没到消费额度的话直接补。」

    「啊……这个倒是没关系。」nV孩摆了摆手，「订位的是纪小姐吗？她好像有个东西寄放在我们这里，之前说是要等上餐完後再拿过来。现在的话……我先拿过来给您吗？还是要离开的时候再领呢？」

    「寄放东西？」男生怔愣了一下，「什麽东西？」

    「噢，我记得应该是蛋糕。」她稍微b划了一下大小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那一瞬间，那男生似乎变得更加苍白。

    只不过他很快打散了她的疑问。

    「……就先拿过来吧。」他说：「麻烦你了。」

    「不会，请您稍等。」

    nV孩回後台打开冰箱的时候，旁边同事刚好经过，问道：「你那个客人终於等到人了？」

    「没有。」nV孩捧出蛋糕盒，「看起来好像是真的被鸽了。」

    「欸？蛋糕？」同事微微讶异，「他生日吗？」

    「可能吧……唉，好好的生日。」nV孩有点惋惜，苦笑了一下，「感觉他好像等不到人了。」

    「啧啧，心真狠啊，连生日都鸽！」同事又道：「不然去帮他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