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.有的成就 (第1/1页)

    「…我的脸有怎样吗？」

    「没怎样。啧！为什麽你们能找到这里来？」周奕轩一脸无奈的看着张孟兰和雪莉，稍早前，他一如往常地坐在校外的酒吧，享受属於他的时光，下一秒，这两个不速之客，不知从哪得来消息，竟然找上了这。

    「是史都华老师告诉我们的…」张孟兰弱弱地望向周奕轩，说到布莱迪·史都华，周奕轩的额头上浮现了青筋。

    「妈的！那个愚蠢的莽夫…唉！下不为例，以後再来这找我，我不会理你们的。」

    「呃…为什麽？怪我们打搅你喝酒了？」雪莉的口气像在找人麻烦，而周奕轩的表情明显讨厌麻烦。

    「首先，现在是放学时间，你想做什麽、去哪里，随便你们，但是别扯上我！我下班了；其次，这里是学校外面，我没有义务治任何人，或者我换句话说，下次找我，我要收费！」

    「这也要收钱？你良心过得去吗？」

    「我的良心向来为我着想，它何必在意别人的感受？」

    「你…懒得和你争了！」雪莉知道自己吵不过周奕轩，便想找个机会离开，反正伤也Ga0定了，留在这边没有任何意义。

    「再坐一下吧…你要喝东西吗？我请你…」张孟兰看了看四周，在这个时间段，酒吧十分冷清，除了他们三个，没多少客人在店内。

    「…你们为啥还不走？我都治好了。」

    「不…想休息一下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让我猜猜看，是史都华Ga0的好事，对吗？只有他会弄出这种伤口。」周奕轩不是第一次帮布莱迪擦PGU，早在他入职当天，周奕轩就看了大约二十来名「伤患」。

    「他太强了…我们不是他的对手。」张孟兰垂头丧气地说道，在他看来，人多不是优势，只因那人下手不知轻重。

    「废话！那家伙貌似还是退伍军官。」

    「蛤？…这种人也能当上军官…」雪莉愤怒地拍桌，那无处发泄的情绪，终於找到宣泄口。

    「冷静点！小姐，你要找他算帐前，最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」

    「你有种再说一次！」

    「雪莉！」张孟兰轻轻拉住了雪莉的手，她本想立马甩掉，可当雪莉注意到对方眼中的低落後，她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「…总有一天，我会要了他的命！」

    「哈哈！那你加油啊！」

    「哼！我要回去了。你自己跟他慢慢喝酒吧！」

    「欸？」换张孟兰被丢下，目送雪莉走出酒吧，在他准备走人时，周奕轩喊道：「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，但不管你有什麽心事，别藏在心里，说出来b较好一些。」

    「…谢谢。」

    回到家後，张孟兰先洗了个澡，才和姑姑张玉琴一起吃饭。

    「怎麽了？你看上去闷闷不乐的，是在学校遇到什麽不开心的事吗？」

    「没…没有。」

    「说话结结巴巴的…一定有隐情！」张玉琴r0u了r0u张孟兰的头发，等他平静下来，张玉琴继续追问：「是跟同学吵架了？」

    「不是…」

    「不然呢？」

    「…也没什麽事情，就是…就是有点在意…」张孟兰的声音越来越小声，见他这个样子，张玉琴采取循循善诱的方式，温和地问道：「你在意什麽？我想听你说说看。」

    「我…真的成就不了大事吗？」

    「嗯？谁这麽对你说的？」

    「不是别人…是我自己。」张孟兰放下筷子，脸上挂着颓丧，此时的他已然没了胃口。

    「成就嘛…每个人的命运，或多或少都有着相同的决策，不同的结局，可这并不代表你得到的结果是糟糕的、是错误的，懂吗？」

    「…不懂。」

    「唉！那我用我的亲身经历来告诉你，成就大事，不是你的责任，不是每个人都像明星那般耀眼，即使是黯淡无光的石头，也有可能是别人珍视的宝物，你在自己的人生中，你就是主角。」在听完张玉琴的话後，张孟兰显然好受了许多，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经常哭哭啼啼，而张玉琴却从来没用骂声，来制止他的哭声。

    晚上，张孟兰刚进入梦乡，下午在学校听到的那些尖锐话语，如cHa0水般袭来，差点要把他淹没。

    “你们可以恨我、骂我，又或是想杀了我，不过，请你们记住一件事，物竞天择，适者生存。”

    不经意间，床上的张孟兰握紧了拳头，同时，整个房间开始摇摇晃晃，像是有地震。

    “战场上，敌人可不懂得仁慈，也不会因为对象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孩，就心软了。”

    …战场……这整个世界…就是战场…

    「嘎吱…」在张孟兰的床底下，床脚正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，直到床身贴地後，他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「！」

    迷茫、困惑、忐忑不安，所有难以启齿的情绪，一下子蜂拥而至，压得张孟兰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我…不想再这样下去了…

    “那就不要逃避，面对真正的自己吧…”

    唔！

    张孟兰听到这个声音，顿时从床上摔了下去，模样相当狼狈。

    “你还在犹豫什麽？”

    我…我不想伤害任何人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麽认为得到力量後，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呢？”

    答案就是你…你让我这麽想的……还有…那些画面…那些屍T…血…唔！

    “什麽画面？那些充满血腥的画面，可是你一手造成的，你明明乐在其中。”

    不是我！…我什麽都没做……我…我根本没做什麽…

    “你很享受杀人的快感，别忘了你内心深处的渴望，不要挣扎了，接受它！”

    …要我成为一个杀人狂？

    “不好吗？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，善用你的超能力，张孟兰。”

    我……不…不！我不要！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获得成就感吗？谁说做善事才称得上是成就？…当你屠杀一千万、一亿、十亿条人命，世人与他们的後代都会记住你，包括刻印在骨子里的畏惧。现在回答我，你想怎麽做？”

    …你对成就这两个字，是否有误解？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第一，我的名字是张孟兰，不是卓别林，我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默剧电影，休想混为一谈；第二，我不是一个冷血的杀人犯，别妄想C纵我！

    “呵呵…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这一夜，张孟兰失眠了，一直到半夜三、四点，他终於累得睁不开眼睛，却间接导致他差点睡过头，幸好张玉琴出门前，难得喊了张孟兰一声，把他从睡梦中叫醒。

    …绝对…不能妥协。张孟兰暗中发誓，自己绝不能被这恼人的声音影响。下床後，他快速地刷完牙，并走出房间。

    「姑姑，我待会就去上学了！」

    「嗯！…你别太晚回家啊！明天好像有龙卷风经过，很危险的！」

    「知道啦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