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谈判桌上的净化与KPI (第1/2页)

    异管总局，临江市分部，B-3区，第三会议室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充满了压抑官僚气息的房间。

    白sE的墙壁，U型的会议长桌，头顶是惨白的荧光灯，唯一的装饰是墙上挂着的“安全生产，人人有责”的大红锦旗。

    长条桌的两侧，泾渭分明。

    一方，是苏晴。她换下了一身g练的西K，穿上了一套深sE的制式套装，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，戴着一副金丝眼镜，让她那张慵懒妩媚的脸，平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威严。

    她代表着现代、务实、讲究规章制度的官方力量。她身后，站着两名表情严肃、手持平板电脑的文职人员。

    另一方，是玄尘道长。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灰sE道袍，鹤发童颜，闭目养神，仿佛对周围的现代环境不屑一顾。他代表着传统、绝对、非黑即白的道门正统。在他身后，站着那个曾与林夜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道士，正一脸不甘地怒视着对面的苏晴。

    而林夜，则成了这场谈判中，最诡异的“展品”。

    他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，脚上踩着一双基地发的塑料拖鞋，被“请”到了长桌最末端、最不起眼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面前没有茶水，没有文件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板凳。

    他就像一个即将被拍卖的物品，或者更糟，一个即将被决定如何销毁的……危险品。他甚至能感觉到，房间角落里的监控探头，正一动不动地对准了他。

    玄尘道长缓缓睁开了眼睛，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里，JiNg光一闪而过。他没有看苏晴，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末席的林夜，那眼神，和昨天在病房里一模一样，冰冷、锐利，不带一丝感情。

    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如同洪钟大吕，在会议室里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“苏队长，废话不必多说。”他转头看向苏晴，语气强y，开门见山，“此子已被天外邪魔附T，邪气入髓，形同妖物，乃是我道门必除之祸患。按照我正一道千年来的规矩，他必须被即刻押送回龙虎山，由天师亲自出手，以三昧真火将其彻底‘净化’，以绝后患。”

    苏晴闻言，非但没有生气，反而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、无可挑剔的微笑。她轻轻地、有节奏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。

    “玄尘道长，”她的声音温和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我尊重您的传统，但，时代变了。”

    她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，转向玄尘道长，清晰地展示着。

    “首先，林夜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，受我国法律保护。他的人身自由，不容许任何组织在未经法律判决的情况下予以剥夺。”

    “其次，”她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件，上面赫然是林夜那狗爬一样的签名，“他现在是我‘国家异常灾害管理总局’的‘特殊雇佣制员工’，人事档案和保密协议都在我这里。他的问题，从程序上讲，属于我局内部事务，恐怕……不劳贵派费心。”

    玄尘道长那古井无波的脸上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。他冷哼一声，一GU无形的威压散发出来，让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妇人之仁！苏队长，你太年轻了！”他厉声喝道，“你可知此等天外邪魔一旦失控，会造成何等浩劫？！到时候生灵涂炭，临江市沦为人间鬼蜮，这个责任，你担得起吗？！”

    面对这近乎“道法”威压的质问，苏晴身后的两名文职人员脸sE发白，后退了半步。而苏晴本人，却依旧坐在那里，连眼皮都没眨一下，那GU威压在她面前三尺处，就如同春雪遇yAn，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她扶了扶金丝眼镜，笑容不变：

    “玄尘道长，您的担忧，我局已经纳入了考量。我们有全球最顶尖的风险评估和管控方案。根据医疗组连续二十四小时的监测数据显示，林夜的生命T征稳定，人格，与T内能量T的排异反应，正在一个可控的阈值内缓慢下降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说出了让玄尘道长和林夜都为之一愣的话。

    “换句话说，他属于‘可控’范围。而我局的最高原则，是‘在可控的前提下，进行观察与引导’，而不是Ga0一刀切的‘无害化处理’。毕竟……”

    她露出了一个“你懂的”的表情：

    “这不符合我们总局‘可持续发展’的年度KPI考核标准。”

    KPI？

    林夜坐在末席，本来正襟危坐，假装自己是一团空气，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，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。

    他听着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