谎言的苦味 (第2/2页)

损程度，他服用的时间绝对不短。

    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沈璃脑海中浮现：

    难道这场所谓的「完美恋Ai」，对顾淮来说，其实是一场想要逃离却逃不掉的噩梦？

    还是说……他早就预见了结局，试图在悲剧发生前，就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？

    「看够了吗？」

    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後响起。

    沈璃浑身一僵，手中的药瓶「啪嗒」一声掉回了cH0U屉里。

    她机械地转过头。

    顾淮就站在她身後一步远的地方，手里并没有水杯。

    他根本没去倒水。

    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，背着光，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。那双原本盛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睛，此刻却像是一潭Si水，冷冷地倒映着她惊恐的脸。

    「检察官小姐，」顾淮缓缓开口，声音轻得让人发毛，「乱翻别人的yingsi，可不在《联邦神经网络法》的保护范围内。」

    「这……这是什麽？」

    沈璃并没有被吓退，她身为记忆修正师的职业本能压倒了恐惧。她指着cH0U屉里的药瓶，声音尖锐，「你在三年前就在吃这种药？你有超忆症，这种药对你来说就像是把大脑放在绞r0U机里搅！你在自杀吗？」

    顾淮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他一步步b近，将沈璃b退到了书桌边缘，退无可退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，越过沈璃的腰侧，「啪」的一声，重重地关上了cH0U屉。

    巨大的声响震得书桌上的台灯都晃了晃。

    「自杀？」

    顾淮低笑一声，双手撑在书桌边缘，将沈璃圈禁在他和桌子之间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，额头抵着沈璃的额头，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血丝。

    「阿璃，你知道超忆症是什麽感觉吗？」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疲惫。

    「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永远不会散场的电影院里。快乐是加倍的，痛苦也是加倍的。你对我笑一次，我就要在脑海里重播一万次；你皱一下眉，我就要心惊胆战一整夜。」

    沈璃怔住了。

    她从未从这个角度理解过超忆症。她以为那是天赋，没想到那是刑罚。

    「太吵了。」顾淮闭上眼，眉头痛苦地皱起，「脑子里太吵了。所有的声音、画面、气味……它们每分每秒都在尖叫。我只是……想让世界安静一下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你吃这种药？」沈璃感到一阵荒谬的心痛，「为了安静，你不惜冒着变成傻子的风险？」

    「还有一个原因。」

    顾淮突然睁开眼，那双琥珀sE的眸子SiSi锁住她。

    「医生说，这药的副作用是情感缺失。」

    他自嘲地g起嘴角，手指轻轻抚m0着沈璃的脸颊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泡沫。

    「我想试试看，如果我不Ai你了……是不是就不会这麽疼了。」

    沈璃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。

    原来，这就是那瓶药的真相。

    他在最Ai她的时候，试图杀Si那份Ai。因为那份Ai太过沉重，沉重到连拥有超忆症的他都无法负荷。

    「但是失败了。」

    顾淮叹了口气，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挫败感，「这药对我没用。哪怕大脑都要裂开了，我还是……记得你穿这件毛衣的样子，记得你吃苹果的声音，记得你……」

    他的手指向下，按在了沈璃左肩那个还隐隐作痛的齿痕上。

    「记得你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。」

    气氛瞬间从悲伤转为了危险。

    顾淮眼底的脆弱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那种熟悉的、令人窒息的占有慾。

    「既然药没用，那就只能用笨办法了。」

    他猛地扣住沈璃的腰，将她整个人抱上了书桌。

    桌上的工具和那本珍贵的《时间简史》被扫落在地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但顾淮看都没看一眼。

    「阿璃，」他欺身而上，膝盖强势地分开了她的双腿，「既然你这麽好奇我的秘密，那就亲自进来看看吧。」

    「看看我的心里，到底烂成了什麽样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