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的囚徒 (第2/2页)

sE情。

    「抱歉。」顾淮闭着眼，喉结滑动，声音嘶哑，「我控制不了。」

    「如果你不能放松，我就得用探针。」沈璃淡淡地威胁，那是记忆修正师惯用的话术，试图用疼痛让客人转移注意力，「那个会直接刺进血管，会很痛。」

    「没关系。」

    顾淮的回答几乎是下意识的，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卑微，「如果是你……怎麽样都没关系。」

    沈璃的手指一顿。

    这句话太过越界了。那种语气不像是在对医生说话，倒像是在对情人tia0q1ng，带着一种病态的纵容。

    她抬起眼，透过镜片审视着眼前这个男人。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，流过他紧闭的眼睑，汇入鬓发。他在发抖，不是因为冷，而是因为某种极度压抑的亢奋与恐惧交织的生理反应。

    「闭嘴，保持安静。」

    沈璃冷下脸，不再试图安抚。她必须尽快结束这个环节，这个男人的反应让她感到烦躁——以及一丝被冒犯的不悦。

    她乾脆地撕开导电贴的包装，指尖沾着冰凉的凝胶，直接涂抹在他心口的位置——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，也是情感中枢的物理投S区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在他guntang的x口画圈，将凝胶推开。冷与热的交锋在方寸之间炸开。

    阿璃……别这样折磨我……

    顾淮在心里无声地呐喊，现实中的身T却因为这灭顶的快感与痛楚而弓起。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，SiSi抓着金属扶手，指甲几乎要将那冰冷的钢铁抓穿，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sE。

    「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」

    旁边的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红sE的数据在沈璃的镜片上疯狂跳动。

    「心率155……160……警告，受试者情绪波动过大，脑皮层活跃度异常。」

    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。

    「该Si。」沈璃低咒一声。这种状态下强行连接，就像是把一根火柴扔进满是瓦斯的房间。「你到底在想什麽？如果这时候脑血管爆裂，我这里可不负责收屍。」

    她突然俯身，双手捧住顾淮的脸，强迫他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两人的距离极近，近到呼x1交缠。

    沈璃能看清他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——冷漠、苍白、衣冠楚楚，像个无情的刽子手。

    而顾淮眼中的荒原，在这一刻卷起了沙尘暴。

    「看着我。」沈璃的声音冷冽如冰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，「把脑子放空。如果你不想变成长期植物人，就跟着我的引导，x1气——」

    顾淮看着她。

    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，冷静得没有一丝情感波动。这份冷漠像一盆冰水，终於让他眼底那场失控的大火稍稍平息，却又带来了更深的绝望。

    她真的忘了他。忘得乾乾净净。

    他贪婪地呼x1着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，那是他现在唯一的氧气。

    「……好。」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，身T在一阵剧烈的战栗後，终於慢慢瘫软下来，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，任由她宰割。

    「很好。」

    沈璃没有松手，她的拇指按在他的太yAnx上，感受着那里狂乱跳动的血管逐渐平复。确认数值回落到安全区间後，她才迅速按下了C作台上的红sE按钮。

    「神经连结，启动。」

    嗡——

    一阵低频的电流声响过。

    顾淮的瞳孔猛地涣散，身T重重地跌回躺椅上，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沈璃的身T也是一僵。

    一GU庞大、杂乱、带着浓烈铁锈味与cHa0Sh雨气的数据流，顺着连接线，轰然冲进了她的大脑。那种感觉极其霸道，像是有无数双手试图将她拖入深渊。

    眼前黑暗了一瞬。

    当沈璃再次睁开眼时在意识维度，她发现自己不再身处冰冷的诊所。

    所有的寒冷、消毒水味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她赤脚踩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原上。

    天空是凝固的琥珀sE，没有太yAn，只有无数悬浮在空中的金sE碎片，像是一场静止的大雪。每一片碎片里，都锁着一段鲜活的记忆。

    这里安静得可怕，只有风吹过枯草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就是顾淮的内心世界？

    沈璃微微皱眉，这b她见过的所有客人的意识都要庞大、压抑。这里没有杂音，只有极致的孤独。

    她试探着伸出手，触碰了离她最近的一片碎片。

    那碎片在触碰的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，画面瞬间在脑海中炸开——

    视角摇晃，带着手持镜头般的真实感。

    那是一只手，修长、骨节分明，正拿着一支钢笔，在一本旧书的扉页上写字。

    yAn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桌面上，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。

    一个nV人的声音在画外响起，带着慵懒的笑意：「顾淮，别修那些破书了，过来抱抱我。」

    视角的主人顾淮停下笔，笔尖在纸上晕开一个墨点。他抬头，眼中满是宠溺。

    镜头拉近，沈璃清楚地看见了那个nV人的脸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。

    只是那个「沈璃」穿着柔软的米sE毛衣，长发随意地挽起，眼角眉梢都挂着她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灵动。她正趴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半个咬过的苹果，赤着脚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。

    「遵命，我的nV王。」

    记忆中的顾淮放下了笔，走向她。

    现实中，坐在高脚椅上的沈璃，指尖猛地蜷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一GU强烈的电流顺着神经中枢反噬回来，心脏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，像是有什麽东西正试图破土而出。

    那是顾淮的记忆。

    那座他Si守了三年的，琥珀sE的牢笼。

    而牢笼里关着的唯一囚徒，竟然是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