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『另一个我』 (第3/8页)

——却从来没问过：那样的他，快乐吗？

    心魔的声音低沉却平静，彷佛从灵魂深处传来：

    「你总以为我只是幻影，是你走不出的过去。但你还记得吗？你真正把我关起来的时候，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？」

    就在那一瞬间，空气中出现一个光的裂口。

    画面骤然一转，布莱克眼前浮现出一间拥挤吵杂的教室。他还是个少年，坐在角落的座位上，课本被画得乱七八糟，桌面上满是刻痕与涂鸦。他手紧紧握着笔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，彷佛身T仍在教室里，心却早已逃离。

    「那时的你，只要一开口，就会被笑。只要想解释，就会被打断。你告诉自己不在乎，告诉自己只要撑过去就好——但那天之後，你就学会沉默了。」

    画面一闪，是更小的布莱克站在医院走廊里，望着一道紧闭的手术室门。他的手被母亲紧紧握着，但她的脸上没有眼泪，只有麻木与疲惫。他想说什麽，却发不出声，只能看着那盏红灯在天花板上不断闪烁。

    「你说过最恨无能为力。那天你在心里对自己发誓，不要再哭，不要再被同情……从那天起，我就成形了。」

    再一次转场，是深夜的房间。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，电灯昏h。课本摊在面前，他的手紧紧抓着铅笔，掌心发白，像是想把自己b进一个没人能碰的世界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心魔轻声说道：